乍一見到杜仕海,人們很難將這個身材瘦小、表情靦腆的四川小伙子與從警16年,先后完成各種滅火和搶險救援任務1500余次,搶救群眾400余人次,開展社會救助500余次的輝煌經歷聯系起來;很難將他與頭頂上那無數榮譽的光環聯系起來——先后榮立個人二等功、三等功6次,集體三等功1次,受嘉獎16次,連續三年被省公安消防總隊評為“十佳優秀士官”,2006年10月被公安部消防局評為“全國公安消防部隊先進個人”,2006年12月被評為“青海十大消防衛士”, 2007年5月獲得中國第十一屆“五四青年獎章”,2007、2008年連續被公安部消防局評為“優秀共產黨員”,2010年7月被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授予抗震救災模范……
堅強的信念讓他舍生忘死
今春,當記者終于找到杜仕海在玉樹地震中救出的卓瑪時,三年前的那一幕依然清晰地回放在她的眼前,她說,父母給了自己第一次生命,而第二次生命則是這個素不相識的叔叔給的。2010年4月14日晚,玉樹災區,正在休假的杜仕海作為第一批救援力量驅車12小時到達玉樹災區。來不及休整,來不及補充給養,他和消防官兵們立刻投入到搶險救災的戰斗中。在一棟完全坍塌的3層樓房前,杜仕海聽到一個女孩微弱的呼救聲,他憑著豐富的經驗迅速判明了女孩的位置,帶領救援組開始用雙手刨挖廢墟。他一邊用木頭在狹窄的通道內阻止坍塌,一邊冒著余震的危險趴著向樓板下方用鐵锨和手挖掘;為了早日救出女孩,他不顧水蒸氣的炙烤和手指鉆心的痛,余震造成的落石不斷砸在他的身上。就這樣,一厘米一厘米向前推進,歷經四個小時,他終于打通生命通道,將被困的藏族女孩成功救出。
“叔叔,我感謝你一輩子……”這是被救的藏族女孩卓瑪見到杜仕海說的第一句話。在這場生命大營救中,杜仕海搶救出7名幸存群眾,挖掘出19具遇難者遺體,搶救財產價值20余萬元。
當杜仕海在大火中、險境中穿梭時,他心中有的不是恐懼,而是“一定要拯救更多生命”的堅強信念。
杜仕海從警的16年,總是與各種危險搏斗著,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面對險境他從來想不到退縮:
——2007年的一個初春,某運輸公司兩名工人清洗油罐被油蒸汽熏倒,生命危在旦夕。由于罐口狹小,惟一的救援辦法就是特勤隊員鉆入罐內,將被困者拖出洞口。這樣做極其危險,稍有不慎,人就會窒息,且施救過程中任何一個輕微動作產生的火花都隨時會引爆高濃度的油蒸汽。杜仕海用水打濕全身,在安全繩的牽引下,慢慢從狹窄的罐口移入油罐內部。一分鐘、兩分鐘……當被困人員被成功救出時,他卻因嚴重脫水一頭栽倒在水泥地上……
——2008年6月的一天,省城某餐館發生火災,餐館內有9個液化氣罐,周圍商鋪林立、人員眾多,毗鄰的三豐商貿城內貨物價值上千萬,倘若發生爆炸,后果不堪設想。危急時刻,杜仕海第一個沖上前,義無反顧地鉆進了火場。當他連續抱出三個液化氣罐后,空氣呼吸器的面罩已被火烤得變了形,面罩外裸露的皮膚被烤起了一片片小水泡。當得知樓上還有一個氣罐未疏散時,他咬著牙再次沖進了火海,硬是把滾燙的液化氣罐抱了出來,而他的手卻被燙得血肉模糊。
身先士卒練就錚錚鐵骨
無論杜仕海在哪個支隊,和他接觸的官兵沒有不豎起大拇指稱贊他為搶險戰場上的"拼命三郎"的。
1997年,杜仕海正式成為一名消防戰士。想起第一堂消防技能訓練課,杜仕海記憶猶新:他和另一名新兵從距離訓練塔32米遠的起跑線扛起沉重的兩節拉梯,奔跑、豎梯、攀爬,他用盡渾身解數,也遠沒達到要求。一堂課下來,他的雙腿面被器械咬得血肉模糊。
其實,艱苦的訓練才剛剛拉開序幕。班長告訴杜仕海:一名優秀的消防員要集速度、力量、耐力、柔韌性于一體,因為救災是分分秒秒生死相依的事情,不容絲毫延誤和遲緩。
從此,杜仕海為自己制定了"魔鬼式"訓練計劃,在完成中隊組織的訓練科目后,每天給自己加碼,攜帶沉重的器械摸爬滾打在高聳的訓練塔。
"業務練不好,不算消防兵;武藝練不精,不是合格兵",這是杜仕海的座右銘。功夫不負有心人,入伍不到一年,杜仕海就成為中隊訓練尖子和業務標兵。在支隊組織的年度崗位練兵考核中,所有成績全部達到優秀,成為同年兵中的佼佼者。
2002年4月,他成為當時青海消防部隊年齡最小的戰斗班班長。2003年底,由于業務技能出色,在滅火搶險救援中屢立戰功的杜仕海成為特勤隊員。2005年,杜仕海以士兵身份代理西寧特勤中隊副中隊長的職務,這是消防部隊對出色的士兵更高層面上的褒獎。
成為副隊長后,杜仕海深知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積極參與特勤器材創新操法,充分利用掌握的各類器材裝備的構造和使用、維修技術本領,把淘汰的器材構件重新組合,修舊利廢,變廢為寶,多項小創造、小發明在日常訓練中得以應用,累計為支隊節約經費30余萬元。
人生天平上悄然傾斜的大愛和小愛
成為全國人民矚目的英雄,杜仕海一點兒也沒有沾沾自喜。和往常一樣,他回家后會盡力找活兒干,帶女兒。曾經,妻子為了離他工作的單位稍近一點兒,選擇了一處小區的住宅,沒想到獨自一人好不容易裝修完,杜仕海卻又被調到其它支隊任職。他知道,在消防這個火場一線的崗位上,他把一切的大愛給了素不相識的普通群眾,卻獨獨虧欠了這個小家的父母、妻女。
玉樹地震后,他留下剛剛懷孕三個月的妻子趕赴災區,一忙就是兩天兩夜,第三天才記得給家人報平安,一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妻子擔心的哭聲。女兒出生28天患病住院,忙得脫不開身的杜仕海只能讓戰友陪妻子送孩子去醫院……因為工作的原因,在妻子和女兒最需要他在身邊的時候,杜仕海卻沒有一次出現過。
讓杜仕海感到愧疚的還有他的父母。"父母把我培養成人,又把我送進警營,到他們老了我卻不能膝下盡孝,我虧欠他們的太多了。"杜仕海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大災大難面前,就是因為我們有了千千萬萬個杜仕海這樣忠誠的消防戰士,他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踐行著"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最高理想,用自己的生命和大愛不斷為我們詮釋著新時代"人民消防為人民"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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